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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短篇:时装故事之心之所属

2017-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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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川镇上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论说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镇上老字号点心铺沈园换了新掌柜的。沈园发迹于望川镇,分号遍及整个巴蜀。如今原掌柜沈大先生退居幕后,由独子沈岱接管家业。

  这沈岱自幼跟从父亲学做点心,一道凉糕冠绝蜀地,性子也温润平和,极招姑娘喜欢。未及冠时便有不少使者带庚帖试探沈家的口风,甚至从不与外族通婚的丹坪寨刑族也派过人来,皆被沈大先生以年少为名托了过去。

  眼下既加过冠又接了家里的铺子,各家媒婆也闻风出动——姑娘本人如何,她们是不知道的,但她们知道沈家一旦应了,自己做媒的招牌和地位也会硬气不少。况且沈园说是点心铺子,其经营范围与存在地段早已不止是区区点心铺子能担得住的,一本万利的媒人,谁不爱当?

  又道沈家确也将沈岱的亲事提上了日程。沈夫人只道儿子喜欢便好,家世出身不是问题,而沈大先生则坚持要寻一门当户对的姑娘,官宦人家书香门第是攀不上的,最好是商贾女儿,如此两家联手,生意定然能再上一层楼。女孩儿家的背景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个中微妙之处须要细细揣摩。

  也因此,虽然沈家收了一叠画像庚帖,依旧没能选出所以然来。说媒的中心沈岱更是完全状况外,整日泡在家中小厨房里研究改进点心方子,浑然不知终身大事已被父母捏在手里——他心心念念的是如何做出风味更加的凉糕,毕竟有人很喜欢吃。

  五日后又一位媒人上门,言谈气度均是不俗。不卑不亢递上庚帖,也不见过多言语,只向沈大先生说一阅便知。沈大先生看了庚帖心中一跳,递给夫人再阅。两人交换一个眼神——沈夫人是同沈大先生一同打拼起来的——所谓儿子喜欢就好顿时全不作数。沈大先生放下庚帖,言语中颇带几丝欣赏,“这是江老爷的意思?”

  堂下媒人应道,“正是。”

  “既然如此,问名便可省了,”沈大先生点头,“请转告江老爷,事情就这样定下,改日由犬子本人亲自登门纳征。伐柯人舟车辛苦,不妨在家中暂歇几日,另有礼物奉上。”

  那媒人道过谢随仆人去了供访客休息的厢房。沈夫人顿时变得忧心忡忡,“盐泉江家虽然各方面都没得挑,可岱儿那性子,万一闹起来……”

  沈大先生的表情也很严肃,“这次江家主动派人来递小姐的庚帖,是他们输了。就算知道岱儿的性子也不要紧,到那时候一条船上的蚂蚱,说不出什么。我倒担心岱儿自己那关不好过。”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沈岱对家里给自己定亲这事儿并无太大反应,亲自上门纳征这类“过分抬举”似的举动也一口答应下来。他似乎对父母尊重自己的立场很是放心,当即打发小厮出门置办纳征用的礼品。

  沈家下人在镇上跑了整整三天才把自家少爷亲自定的礼单上的东西配齐,有些在沈家当差久的还心里犯了些低估——他们这位少爷平日里除了做点心再没别的兴趣,除了会说会笑外简直榆木疙瘩似的,怎可能说了门亲事就高兴成这副样子?可再一打听,说那江家大小姐是盐泉出了名的美人儿,顿时又都理解了沈岱的所作所为——聘礼配齐的第二天他就带人往盐泉跑,连黄历都没翻。

  沈家答应给的体面给到了位,江家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沈岱才登门,江老爷大手一挥,直接把自家女儿喊出来,说是定了亲便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年轻人还是要先相处一下培养些感情才好。

  江家的独女单名一个涟字。人娇怯怯的,真如水中涟漪一般。两人对坐一语不发,但却时时瞧着对方,好像巴望着看出“能与此人白头偕老”一类的句子。沈岱虽然性子柔和,到底也是爱说爱笑的年轻男子,见江涟一直盯着他瞧又不言语,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脸上有东西吗?你仿佛很喜欢瞧似的。”

  “郎君说笑了,”江涟以袖遮唇,双眼弯出很好看的弧,“只是自幼规矩众多,不曾见过外男,一时忘形,还望郎君莫要怪罪。”

  “我自然不会怪罪你,”沈岱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涟。他没有姐妹,别人家的女儿自然也不能随意得见,“对了,我带来一样东西。怕我爹和你爹都笑话,没有写在礼单上,但是想给你看看,这是我最喜欢的,希望你也能喜欢。”

  江涟眼中掠过一丝早有预料,沈岱却全然没注意到,很欢欣地去启放在纳征之礼最上面的木盒,端出一只颜色匀净的白瓷碗来,轻巧地放到江涟面前的桌上,“这是我新制出的凉糕,和寻常的不同,我家铺子里也还没有,你是第一个品尝的。”

  他神情中带着希冀,江涟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了。她收回掩在唇上的手,捏起银匙轻轻挖起一块送入口中——确实与寻常凉糕不同,想来极为考验制作人的手艺——江涟缓缓咀嚼,努力压下因反感而带来的恶心,微笑道:“弹滑回甘,毫无苦涩之味,真是名不虚传。”

  她努力咽下那被咬得稀烂的一小块凉糕,心里苦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凉糕的确是蜀地名吃,但她自幼便极为不喜。而昨日父亲的嘱咐言犹在耳,与沈家的亲事无论如何不能失败,投其所好是第一位的。况且眼前的年轻郎君,她也是一见便喜欢上的……

  纳征一过,亲事便要正式操办起来。沈岱与江涟二人互相满意使沈家夫妇喜出望外,他们怕极了节外生枝,尽快且顺利地操办完独子的亲事几乎是他们余生的全部目标。沈大先生一发话,沈家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请期安床不说,还要补上沈岱玩闹落下的聘书。还有成亲当日要用的绫罗绸缎,香烛酒牲,甚至宴席菜色、食材原料,全都要尽快置办妥当。

  沈岱本人也被沈大先生从小厨房里拽了出来。意思是要成亲的人,这些事情也不能全交给别人来操心,其余的也就罢了,这新房里的装饰用具须得亲自准备,也算是对新妇的诚意。沈岱原本对制作点心外的事便无可无不可,加之江涟温柔婉约,也颇合他心意,于是领了几个伺候他的小厮,出门置办东西去了。

  他领着几个小厮在镇子里转了一圈——能买的东西几乎都叫他家买得差不多了,可空手而归必定免不了斥责——好在各类织料不嫌多,女用的钗环珠玉也该备上,外加新房内装饰用的字画瓶镜,勉勉强强凑齐三箱抬回沈家。沈大先生草草看过一眼没说什么,沈岱暗暗长舒一口气。

  然而次日管家带人清点物品数量,却发现沈岱之后买回来的那批东西里少了两匹红丝,一匹红纱,还有些小首饰一类的东西。

  沈大先生得知后勃然大怒。主家最忌讳家中下人顺手牵羊起不该起的心思。沈家虽不算世家,对下人也以宽和为主。但如此事端,自然不会姑息,当即下令封门彻查,以免与江家结亲后再闹出更大的乱子。一时沈家人人自危,无论何时皆二人以上同行。然而如此过了数日,不仅罪魁祸首没有找到,反而接二连三又丢了不少,沈岱亲手置办下的东西,竟然已经凭空消失了一多半。

  家里人着急上火,沈岱自己却像没事人一样——说老实话,他真不怎么在意那些东西,左右只是买回来交差的,是做帐子还是做被子,是留着用还是赏给下人那就不是他的事了。眼见家里因为一点东西闹得人仰马翻,扰得他下厨心情全无。好不容易才抓到个机会,趁守卫不注意,翻墙跑出来散心。

  镇外大多是田地,除了朝廷修的官道外几乎没有路。他踩着田埂乱走,间或走左忽而右转,留下一串深浅不一歪七扭八的脚印。太阳在他的随心所欲里渐渐消磨掉精神,偏西的余晖洒出一片金粉,望川镇离他已经很远了,是种一眼望不到的远。高大树木遮掉仅存的阳光——这是片有点偏僻的树林啊,他想。

  树后一座浅浅隆起的土丘,还有一块碑,是墓碑的形制,碑上写着谷心二字,却并非填的金粉,而是朱砂。沈岱心头一跳,蛇一样隐约的刺痛从他后颈冒出慢慢爬到头顶,带来一种虚幻而混沌的不真实感。

  朱砂填名,代表墓主有冤有怨。又举目四望仅此孤坟一座,想必另有隐情——他俯下身凑近了去看,却见那墓碑靠树干一面的下部刻着自己的名字。

  “谷心之墓沈岱敬立”——他茫然又迟缓地思索,原来自己曾经立过这样一座墓,在这种地方……可,谷心,是谁……?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出树林,重见最后一抹端庄热烈的日光,烧得天边血红,蓦地惊醒逃也似的飞奔回家。当晚就发起高烧胡话不断,郎中束手无策,反倒是那个测吉日的江湖骗子似的道士,一口咬定这是魇着了。不知所谓地作了一通法,沈岱倒真的安稳下来了。

  病榻上养过三天,婚期就真的近在眼前了。沈岱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跟着自家娘亲做各项准备工作。沈夫人疼儿子远近闻名,眼见儿子长大娶亲,自然心中激动。沈岱打量着母亲神色,露出个带几分讨好的笑,问道:“娘,您知道谷心吗?”

  沈夫人一愣,激动也没有了,仿佛不认识自己儿子似的,“什么谷心?”

  “哦,没什么。”沈岱摇摇头,连忙岔开话题,捡起箱子里的一卷字,道:“这个好,江姑娘也喜欢,就挂在房里吧。”

  “嗯,”沈夫人深深地望了自己儿子一眼,盐泉江家与他们家类似,也是个才兴旺一代的家族。江老爷念过几年私塾,江夫人却没有,唯一的女儿也被熏陶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认得几个字而已,哪里会喜欢什么书法?她分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儿子看上去并无不妥,倒心下稍安,“就随你吧。”

  新房布置完后,由好命佬与好命婆负责安床铺床撒果。如是礼节走完,只等成亲之日。

  沈家在自家后院摆了酒席,来的多是蜀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年纪摆在那里,成亲的是小辈,便不好张罗着闹房之类的事。三拜之礼过后丫头扶着江涟先行进房,沈岱在外敬酒,敬过一轮后几位随父母同来的年轻人争先恐后将他推进新房,个个喷着酒气,说不要冷落新娘。

  新娘坐在床上,不易察觉地微微发着抖。不知为何,她一进这新房便觉得格外寒冷,但又无人可诉,只得强自忍耐。沈岱望着那蒙着盖头的红色身影,脑海中渐渐浮起一张不明出处的温婉容颜——那是他的新娘,他上拜天地下拜父母娶回的女子,他知道。

  桌上摆了已经剖好的葫芦,沈岱一步步走过去,忽而又十分欢欣。澄澈酒液渐渐充盈,他掀起盖头,将藤蔓相连的其中半个葫芦交到江涟手中,轻声道:“合卺。”

  江涟抖动的幅度越发剧烈,几乎到控制不住的地步,如此反常情况他却视而不见,微笑地在江涟身旁坐下,又道:“来。”

  一阵阴冷的气息猛地扩散开来,江涟好似被抽走魂魄一般僵硬地捧起葫芦。后者眉目含笑,仿佛完全没感觉到那阵彻骨的阴寒——他只感觉到熟悉与温暖的气息,于是满足地闭上眼睛,将酒一饮而尽。

  而江涟红色的身影上渐渐浮起一个半透明的影子,穿戴皆出自沈岱购入的那批为亲事准备的物资。唯一的区别是原本的鲜红尽成惨白——手腕上的纱制花朵,拖尾的裙摆,再不复原本的喜庆颜色——

  是啊。谷心扯出个细微的苦笑,她多年前便死于蜀州,全部的怨气力量都用来让沈岱忘记自己重新开始。哪怕她如今凭沈岱潜意识里的铭记借她人之身与他拜堂合卺,哪怕桌上还摆着沈岱亲手所制她最爱的凉糕,却也只能身穿白裙,望他一袭鲜红喜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