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九歌·湘夫人》屈原
一袭紫衣的他登上江渚,看着他们当年在江上构筑的小居,风起,吹动起衣襟与袖口的靛青软貂绒沙沙作响,风过无语。
江上小居已覆满尘土,但依然精致无比:她用荷叶编织的屋脊,他用荪草和紫贝砌成的庭园;她找来芬芳的椒泥涂上墙壁,他用桂树和樟树搭建的房梁和椽柱,然后拿辛夷作门白芷铺房;她将薜荔编成床帐,剖开蕙草成设成隔扇……这些昔往的回忆仍在,房中飘散的余香犹存,只是其中的人少了一半。
紫衣的他已不再是当时那个幻想策马江湖、斩妖除魔的懵懂的少年,身负太虚一门之罪与救赎已令他饱经沧桑。但是即使世道污浊不堪,那件飘然绝尘的紫袍就像身后那把有些年月的斩妖剑,一件仍然不染铅华,一把仍然森若寒霜。
在房中的玉席之上,留着一封她留给他的信:“我将心中最重要之物留在了这江中,望君惠存。”
看完这封信,他发疯似的冲出小居,从湘妃竹密布的岸边纵身跃下。
水中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湿漉漉的登上岸来,顾不得那身锦缎精致的长袍,瘫坐在岸边,只是痴痴望着江边那斑斑的湘妃竹不语。
他突然明白了,原来她留在江中的不是别的,正是她流下的眼泪;不就和当年娥皇、女英倾洒在这湘妃竹上的点点血泪一样的么。
“抱歉,我没能成为一个盖世的侠客,带给你至高无上的荣华”,他悔恨的攥起拳头,往江边的礁石上狠狠砸下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江中闪起星星渔火,他突然听到了身后碎石小径上响起他熟悉不过的窸窣的脚步声。
他惊喜地回转头去,在如豆的灯火中,他见到了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女子,一如既往那样沉静而安详。
一样金丝纹绣,流花暗纹的紫裳,光华斗转,就似夏夜的星空,瑰丽而迷幻。蹁跹的走近娴静如月下的流水,顾盼的双目璀璨若天上的星光。她静静望着他,手提着的大红灯笼——里面绽放着温暖如家般的橘色光芒,只脉脉说了一句话:
“不论成败与否,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顶天立地的巨侠;不论贫贱还是富贵,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也就是我无上的荣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雍容娴雅,芳华绝世,愿此次新时装巨侠、容华携紫气东来带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绚烂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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