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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天下遇见ta -- 风的航海

    2017-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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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繁华如梦

      巫礼再见少侠的时候,是在开明东承天之阁。

      彼时一切爱恨纠葛都已落幕,开明东恢复了往日那梦境般的繁华美好。

      承天之阁地势绝高之处,白衣少年手持卷轴,蓦然回首,但见面容姣好的少女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行走之时,足边似有灵蝶翩舞。

      那白裙是西海中近来流行的衣裳繁花碎影,因了下摆处附着由神力化成的白蝶而颇受西海与大荒姑娘们喜爱。巫礼心想,这身白衣确是适合她,而他却不知名地有些怀念初见时她那一袭金色华裳,衣袂翩跹,纵被人百般诬陷,亦清傲决然,对他说话时,话音掷地有声。

      “我不是凶手,请给我一个机会自证清白。”

      彼时他对她并不信任,却终究是于追捕之时棋差一着。

      ——不,或许这只是他潜意识里想要放过她罢了,区区一个小刺客,于他而言不在话下,他却终是独自一人追了出来,怀着因挚友死亡而生的满腔悲愤,想要将她格杀当场,却又终究有了些让他自己都忽略了的犹疑。

      回忆只是一刹,巫礼再回过神来,就看见白衣少女抬头向他一笑,下一刻法杖在手,朗声道:“许久不见,巫礼大人别来无恙,仍愿一战否?”

      “这是自然,我还是只会使出三成力的。”巫礼随之一笑,下一刻卷轴开启,延展出一片泼墨似的竹影。

      “这回,你便用五成力罢,这段时间我勤于修炼,应是比上回进步许多。”少女侧身躲过数片急射而来的竹叶,衣袖却分毫不乱,在那满地墨竹的缝隙之中踏云而行有如闲庭信步。

      这一战酣畅淋漓,你来我往地过了数百招之后,一神一人均感疲倦,在那承天阁外就地一躺,姿态随意。这一刻慵懒闲适,令得他们一时不愿开口将这氛围打破。

      良久,巫礼侧过头,见少女正凝望着承天之阁檐角处的一抹斜阳。

      时近黄昏,夕阳流光在她的睫毛尖端染上点点金色。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半覆上她的眼,见她有些诧异地侧目看来,巫礼轻咳一声,面上染了薄红:“我们神界和凡人地界不一样,太阳光包含的神力太强,人类看久了会伤眼睛。”

      少女弯唇笑了,握住他的手,却并未将他推开:“但是,这夕阳也好看呀,这是我在大荒,从未见过的壮阔景致。初来西海的时候我便想,如果能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好了,这里这么美,这么好,不似大荒,征战处处,仿佛活着就要背负种种责任。”

      “那,后来呢?”巫礼好奇问道,顿了顿,语气染了些许不确定:“你又为何在西海事毕后,选择离开西海呢?如果你想留下的话,可以在开明东……”

      “因为,那里有我更加割舍不下的东西,”少女笑得双眼弯弯,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些许柔意:“哪怕那个世界浊气遍布,满目疮痍,我也仍会怀念江南戏台上唱过的浮生四记,中原西陵城的繁华热闹,燕丘草原上牧民的长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些许认真。

      “我不喜欢那些机谋算计,但是,并不愿彻底摒除它们的存在。至少,这些不甚完美的所在令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真实。”

      她的话音落下,那人本是挡在她眼前的手慢慢落到下颌,停驻片刻。

      “教会我,好不好?那些人间的事情,好的和坏的,请你讲给我听,教我适应这个开放了的西海,”巫礼微微抿唇,低声道:“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的话。”

      “当然可以,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少女盈盈而笑,俄而,叹息道:“不过,我在这天下漂泊惯了,也不知自己的旅行终点在何时何处,能够回到这里的时间更是有限,很可能无法讲给你太多。”

      “无妨,我在这里等你,”巫礼说到此处,微一停顿:“如果可以,带我去看看你的大荒吧。”

      少女微微一怔,迟疑道:“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说,你若走出了开明东,就会加速神隐么,更不要说浊气极重的大荒。”

      “难不成我这神祗在你眼里,连大荒的凡人都不如?”巫礼轻笑一声,言谈间,却是多了几分当年的快意锋芒:“你放心,神祗的生命漫长,我便是活得再短,也总能长过凡人的,不会让你看到我神隐,就像……”

      就像我当年亲眼看着巫彭师兄神隐时一样。

      “那就这么定了。”少女微笑道:“这次归去大荒,我们一起走,我带你去燕丘骑马,听江南的戏,定会让你不虚此行。”

      (下卷)

      少侠又一次乘船来到了江南。

      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数年时间过去,戏台上换了新戏,楼外楼中也推出了新的招牌菜色。一切如旧,却又似有些许不同。

      这就是她深爱的大荒,虽有弊病,却掩不住那蓬勃鲜活的朝气,每一天都是新的。

      画舫上歌姬咿呀吟唱,淙淙古琴声声悦耳,她却想起了当年在西海的一场惊鸿,她听到了那支从未听过的,由那白衣的巫者所弹奏的琴音。

      很久的后来,那不时抚胸轻咳的白衣少年站在画舫之上笑着对她说,这人间的琴声,完全比不过巫彭师兄当年的琴曲。彼时她尚且不服,只道音乐之事不能以人与神的差别度之,人间琴师所长各有不同,岂会当真输给封闭许久的西海神界。不说法术效果,单论琴音,怎么也该有一二高手胜过那白衣持琴的神祗。听得此言,巫礼便大笑着说,不如在此处打个赌,就赌人间琴艺与那故人相比孰胜孰败,倘若数载之后你我同游归来,再听这琴音淙淙,比较下可有进步。

      说到后来,又是一连串的咳。

      其实,他在那时便有些坚持不住了罢,她如当年般立于画舫之侧,默想道。

      戏台上唱腔一变,伶人们唱到了几年前的旧曲,相伴的琴音却多少有了些不同。

      “听说,这出戏是几年前一对小夫妻改过的。说来也是有趣,这本来冷得无人愿看的戏本子啊,经这两人稍稍一改,就一直卖座了几年,至今还在江南传唱着。”画舫上,有位门派打扮的少年对身边人说道。

      “听起来,他们也是有才之士啊!”青裙少女面露向往:“这一折浮生四记道尽了江南烟雨中的悲欢离合,难得的,却是在世事纷繁之中,保持一颗琉璃一样干净的赤子之心。”

      听闻此言,白衣女子放下酒盏,默默满上,自饮三大杯。

      几年的时光,这琴音仍是不及西海残忆,这场赌,是她输了。

      即便是有当年巫彭在神界誊抄下的曲谱,没了白衣巫者弹奏它时那般心境,这一支琴曲,也终究无法重现当年风采。至于他们当年向这楼外楼戏班赠送琴谱时那点微末流言,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了。

      “那时候啊,我总听巫彭师兄弹他的琴,还说,那是他身为人类时从大荒带来的旧物,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好听,可是每天都听,一遍遍地听,后来就觉得,我再也不想听他弹琴了,现在才知道,大荒中原来有这么多种神界没有的乐器,当年的我,可真是被局限在西海这一片天地里了。”至今犹记少年倚着画舫栏杆,轻抿楼外楼新制的桃花酿,动作懒散闲适,全不顾她一脸不乐意地抢他的杯子。而她偏偏技不如人,一个酒杯都不曾从他手里抢下来过。

      “你就别跟我抢了,一开始我觉得神祗活得长,总比那些凡人好了太多,真正来到大荒之后才发现,在有生之年的每一天都活得精彩,可比那漫长的千万年生命好的多得多。你放心,我们神祗,神隐了,就化作一团清气,什么都不剩,可比你们凡人干净得多了。”

      她最终拗不过他,任由他去了,心里想着凡人的生命连神祗的零头都不如,百年光阴于他而言不过转眼一瞬,或许她真的没有必要整日为他担着心,怕他神隐的速度加快太多。

      然而,他还是对她食言了,化作零散神力的飞沫,神隐于她的眼前。

      那天来得太过突然,仿佛只是顷刻之间,他的身体便化作透明,她再无法碰触他的指尖,而他们那时恰好踏上幽州的土地,来到有鲛人歌唱的月影湾。

      “对不起,最终没有撑到归去开明东的那一天,”离去前,他仍是笑着对她说,神情却是轻松甚至愉悦的:“别难过,这些年你也送走了这么多的人,如今,不过是多了我一个。”

      她沉默,想要抱他,双手却徒劳地从他身体中穿过,只能维持着虚抱的姿势,含泪看着她。

      他顿了顿,又道:“师兄和小谢相继离去时,我还以为自己的生活也就如此这般,在开明东困锁不出,消磨一生,听到你口中的大荒时我才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是不同于以往其他模样。”

      可是,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挚友离开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痛苦,痛苦到让她不敢回望,生怕每一次回首都被心中的锐痛攫住唿吸。

      “是啊,好歹,我也是你们西海亲封的扫把真君呢,”她擦了把眼泪,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才不会把时间都花在不停怀念过去上。”

      他似是松了口气,笑容里平添几许寂寞,直至化为神力飘散而去,都不曾再开口对她说些什么。

      “怎么我教了你这么多次你都没学会,”下一刻,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凡人说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是假的,是相反的啊!”

      回忆伴随着当年过往,化作眼中点点泪光。

      她擦了擦眼角,将酒杯满上,尽数倾倒入木渎河中。

      她觉得自己仿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她与一人打马游遍芳丛,那梦境太过美好,让她以为自己的未来,真的不必再辗转寂寞。

      而如今,梦,该醒了。

      第二篇:换号

      (1)

      我整个人靠在星巴克的沙发椅上,抱着马克杯抿了口拿铁咖啡,片刻,抬眼打量起对面的人。

      男人一身休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很是斯文的模样。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在马克杯杯柄上轻搓着,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将头埋得更低。

      我笑了,开口说道:“我游戏里的夫君把自己的号换给了别人,在我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

      说罢,男人的手指倏然捏紧,我等了他良久,他还是没有做声。

      我想,他是不会再给我任何解释了。

      我有点失望,却不知名地,又觉得好笑,补充道:“我想,是从一个月之前开始的吧?”

      “是的。”对面的男人总算下定了决心似的,放下咖啡杯,却依旧不敢看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想知道?”我挑眉,将身子坐直,咖啡杯的暖意熨烫着我的掌心,却烫不暖我此刻的心。

      “四年了,我和……他,已经在游戏里共度四年时光,”我垂下眼帘,苦笑道:“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游戏里的这个人,如同了解我自己?”

      (2)

      “第一次怀疑是在上个月,我们一起打势力战的时候,”我又抬眼看了看男人,道,“你用错了几个技能,我被对面荒火和太虚控住的时候,十几秒,都没等到你的清明。”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既然我玩输出,夫君是奶爸,就由我挡在他的前面,保护他。以后的几年,真的想我所说的那样,他一直站在我身后,逆转和清明都留给了我。他是最好的冰心,操作流,熟悉冰心堂甚至其他门派的所有技能,以及游戏里存在的所有负面状态。这样十几秒不加血的错误,还是在本人未被控制的时候,他绝不会犯。”

      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只是电脑卡了?”

      “电脑卡了?真是个不错的理由,适用于一切副本手残,战场坑队友的情况,”我笑了开来,笑得有些讽刺:“这可是他以前亲口对我说的,他的网是专线,几乎不卡顿。那是我还对他各种羡慕嫉妒恨来着,羡慕得想吐血。可是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他宁可选择那种死慢死慢的校园网,只要周围有一群死党一块玩游戏就好。我那时候啊,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特想把他从网线另一头拽出来狠狠晃两下,你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3)

      “然后就是第二天上浣熊的时候。那天势力战,他全程都没说话,我还以为那天他只是懒得说话了,可是后来我们两个一起在小黑屋里挂机的时候,他也突然就不说话了。我那天撒娇耍赖地让他给我唱歌,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节操碎得渣都不剩,他也还是不答应。我那时就在想啊,晚上八九点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更何况是势力战刚刚结束,根本不会存在说话不方便的情况。更何况,他又是那么喜欢唱歌,还说,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买一套好一点儿的录音设备,实现一下当歌手的梦想什么的。”

      “那时候,我还笑话他单纯得像个小孩儿似的,连小学同学录上那种话都说得出来。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我忽然觉得有点羡慕他能一直坚持着一个目标,不管这个目标听起来有多么的不可能。我还和他说,以后他要是真成了著名歌手开演唱会啊,我一定去当他的头号粉丝,举着她的签名照片去给他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地捧场。”

      说到这儿,我停顿了一下,稍微将现在的情绪整理一番,免得自己太过激动,失去表达能力。

      “他唱歌确实很好听,我能从他的歌声中听到某种情感的共鸣。那些游戏里的歌,从《莫问今朝》到《闲音空梦》,再到同人类的比如《天地离歌》,只要他听过两三遍的,就都能很快唱出来。你说,这样热爱着唱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推辞掉我这点小小的要求,甚至,连一句类似于我今天累了的解释都没有呢?”

      对面的人依旧沉默着,我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在认真地听着我说话。

      (4)

      “后来,我有一天心血来潮地想要学驻地,他就说,坐等你坚持过一年。我说你不信是吧,等着我把莫师父给鸡哥吹的那首《故园》给你完完整整地吹下来,一个音符都不差,清清楚楚,完美得毫无瑕疵。结果,我学了能有半年多,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搞音乐的料,明明战场收割操作风骚,却偏偏摆弄不明白那一片笛膜几个孔。最后交作业的时候,明明挺简单的曲子吹错了好几个音,还跟电压不稳似的忽强忽弱。”

      “我后来悄悄地想啊,我算是知道莫师父当年听鸡哥吹笛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绝对的烂泥扶不上墙。”

      “在那之后,我就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他想找我干什么我不同意的时候,他就在浣熊里给我放那首吹得比鸡哥还难听的曲子。也是我对他心太软,我其实不大在乎他说的所谓把音频发论坛,大不了就是我这个战场狂人多点小小的黑历史罢了。只是看到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儿,我心就软了,他想要那种逗我逗成功的得意感,就随他去吧。”

      “你说,”我凝目,专注地看着男人的脸:“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会变成我如今这副样子,任人欺负还乐在其中呢?”

      依旧是沉默。

      我叹了口气。马克杯里的棕色液体已经有些凉了,我随手将它放在桌子上。

      (5)

      “年前那阵子,哦,也就是几个月前吧,他收了个小弈剑做徒弟,还对我说,这是他朋友,进游戏玩几天。”

      “他那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整天说话都像要去面试似的,一板一眼,倒是挺有意思。后来他加了我们势力,我们势力的人就各种调戏他,直到把他调戏得炸毛了为止。后来,我的……他,还开玩笑说,以后我们师徒俩一块保护你,我就回他们一个斜眼的表情,行啊你们,说不定保护着保护着,你俩就在一起不要我了。结果当然是被他们两个大男人鄙视了半天。”

      说到这里,我再次看紧了眼前的人,见对方神情中总算多出了几分动容,就决定再向他加一把火:“可是,从上个月之后,我就觉得……他说话时的感觉变了。我能感觉到,那个代替他的人一直在试着模仿他的样子,他平常的语气,可是,那副老学究似的样子能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我一看就知道,这就对是他那个整天对我夫君说‘十点了,你该睡觉了’的小徒弟语气,我还和他开玩笑来着,你这找了个徒弟,怎么跟找来个爹似的整天看你这么死。我还无数次怀疑过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是现实认识的,后来才排除了他们在我面前故意秀恩爱的可能。”

      “一开始我还猜啊,他一定是跟他的徒弟私奔了,不要我了,可是后来发现那位不靠谱的夫君,说话风格越来越神似他徒弟那个老学究。我就在想了,他应该是不想玩了,把号给了自己那个徒弟。这件事我完全能够理解,他也不用这样弄虚作假地非要找个人假扮成他。可是,你说这个人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说走就走,连句解释都不给我留呢?我其实也不怪他,只是,只是有点生他的气而已。”

      (6)

      “你说,好歹缘分一场,游戏就是个游戏,但他怎么就忍心对我做出这样的事。几个月前,他还在对我说着他时间不多,想在我在线的时候多陪我一会儿,但是,没过多久就一声不吭地把号给了别人。”

      回忆让我有些疲倦,我摆弄着纸巾上的美人鱼标识,苦笑道:“四年了……人生当中,又能有几个四年?这么长的时间,都抵不过一句解释的间隙么?”

      “或许吧,”对面的男人总算开口说道:“抱歉这么久都没有自我介绍过,我是S市人民医院的实习医生,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一个故事?”

      “今天倒是有意思,我好容易约你出来见面问个理由,你也张口就是要说故事,”我唇角含笑,悠然道:“行啊,我就洗耳恭听,听听看你讲的是什么。”

      “去年,我们诊室收治了一个挺特别的病人,说是从一家挺好的国家级医院里转院过来的,癌症晚期,在此之前,已经住院了几年,因为家里条件好,住的就一直是单人病房。后来我看他玩的游戏有趣,就也下载来玩了一段时间。”

      我感到心中的某处渐渐紧缩,指尖一个用力,星巴克的纸巾就被我撕成了两半。

      “后来呢?”我颤着声音问道。

      “他上个月去世了,病情突然恶化,”男人的声音中倏忽多了几分伤感:“我还是个实习生,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我收治的病人死亡。老实说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那个人,他也就和我一般大,也不像其他的癌症病人那样暮气沉沉的,很开朗,即使得了那样的病,也从来没有放弃过,非常坚强。”

      “对了,他的手机铃声是一首吹得特别跑调的《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