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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艳敲开家门的时候,只有姬母在。到底是亲妈,没有上来就拿扫帚赶人,只是语气颇冷淡得问她这几天去哪儿了。姬无艳小声说在朋友家,姬母这才正眼看了看残枫,黑着脸要抓姬无艳往里带。残枫却快她一步,在她碰到姬无艳前直接抓住了姬母的手腕,开口道:“阿姨,她胳膊上淤青还没散,尽量别碰她。”语气是不亢不卑却又容不得人拒绝,手上的力量让人没有反抗余地。
姬母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只瞪着姬无艳。姬无艳垂着头不说话,半天后姬母长吁一声,把她拉进厨房,小声得说:“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好,可你瞧瞧你做的都叫什么事啊?你姐姐这婚礼喜帖都发出去了,结果搞出这么些事儿,她整天哭,我也是心急。小艳啊,你看看你,说跑就跑,我是你妈我还说不得你了?”
姬无艳抿唇不语,只听姬母的声音继续:“你姐姐跟明天从上学就在一起,这都多少年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我跟你爸平时忙,也顾不得照顾你,你恨我们妈也不怪你。可你姐姐多疼你啊,你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妈怎么说?”
姬无艳猛得打断:“我没有!那天我就是刚好碰到明天,我有个朋友进医院了,情况不好,昏迷很多天,我很着急就请他送我去医院了。”声音微哑,眼眸低敛,长长翘翘的睫毛扑闪着,煞是好看。姬无艳的模样无疑是好看的,后来嘉年华的时候钱金金第一次见她,愣了半天,回头就抱住她家大神嘤嘤嘤:”以为是个膘肥体壮的女汉子,结果看到个白裙飘飘的萌妹纸!”嘤嘤嘤完把大神推一边儿,自个还在那儿嘀 咕”突然想跟老姬百合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跑到外婆面前抓着她问“妈妈是什么”,外婆什么都不说,只是叹气。等到她懂了这两个字的意思,又不停得问外婆“妈妈在哪里?”。后来她就不问了,总是告诉自己没关系她有小姨,小姨会给她买很多小伙伴没有的漂亮衣服还有好吃的东西。
其实姬母真的对她好过,在她叫她“小姨”的时候。
姬无艳回了回神,声音小却很坚定得说:“妈,我有男朋友的。”
姬母一愣:“外面那个?”
“嗯。”姬无艳抬头看看门口,虽然看不到他,“我很喜欢他,特别喜欢,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他。我怎么可能跟明天有什么牵扯?”
姬母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