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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末,司檀自是没课的,也不怪她再怎么说有课夜弋都当听不到。她今年研一,导师是全国著名的翻译家,桃李满门,对手下弟子很是照顾,平时做项目都会带着,补贴给得也很大方。司檀是她看中的学生,刚一入学便被委以重任,所以她除了原本的课业,如今手上还有大堆的资料要翻译。 除此之外,她还在外面的培训机构兼着职,再加上游戏代练,每天都被塞得满满,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用闭眼。
原本周末司檀在培训机构是有两节课的,如今咳嗽难耐,好在提前请了假。她回了学校,抱了电脑直接奔图书馆去查资料,嘴里一直含着止咳糖,症状比昨天已经缓解不少。送她回来的时候夜弋带她去了医院,私立医院的医生下手更狠,开了一堆药。这止咳糖便是其中之一,说是美国进口的,没任何副作用,平时没事含着玩儿就好。拿了药夜弋当即撕了一粒塞她嘴里,冲鼻的薄荷味道夹着野樱桃的酸涩,化在嘴里是满满的苦。她当时就想吐出来,被夜弋一瞪,只好忍着,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得表示真是人间美味。
夜弋本是极其不愿让她回学校的,就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吞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更何况也没人照顾。是以一开始任她怎么瞎编理由,就是不开门。他家那门实在太高级,输指纹的,司檀出不去,站在门口恨得牙痒,气鼓鼓得指责他这是非法拘禁。见他不吃这套,顿时泄了气,憋回一肚子要吐槽的话,眼睛滴溜着跟他转。直到他把一碗梨汤端到她面前,她哼了两声,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大口喝下。
要说这夜弋也真是看不出来,不仅会做饭而且还味道还真是不错。昨天晚上她哭着喊饿之后,他哭笑不得地进了厨房,不多久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卧了两个荷包蛋,撒了细细的姜丝和葱丝,光闻就很有食欲。到了今天,她朦胧间听到他很早就出了门,等到她半惺松得睁开眼,就见早饭刚好摆到桌上,白果清粥,配了一份清炒的腐竹木耳和一份泡姜藕片,味道和卖相一样好。
后来她端着空碗和他继续打商量回学校,谈判无果后直接就耍横,把碗往桌上一撂指着沙发控诉:“你你你你连床都不让给我睡,好意思不让我回去?”
“床是要给我女朋友睡的,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鬼才是你女朋友!”
“嗯,我女朋友好像是女鬼来着。所以啊,你就将就一下吧,乖啊。”
司檀见他存心拿话戳她,轻声接了句:“你不能老拿模棱两可的话绕我,我不知道哪些该当真。你前一秒还任游戏敌对骂我,后一秒就说要表白,我理解不了。”
她说话的时候手还扯了他一边的袖口,模样有点撒娇有点可怜。夜弋瞥了她一眼:“还不是被你说除了游戏咱俩就没话可说给刺激的。”
“本来就是啊。”司檀闷闷低语,“我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完,导师给的资料都在学校电脑里。我和你说你都不听,那除了游戏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夜老板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把人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