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不是要闭眼睛的么？”

　　苏诺提醒不专业的何言。

　　“不用，我已经许好了。”

　　“喔。”

　　苏诺攥着麦克风准备继续唱。

　　“我许的愿就是，满足你今晚的一个心愿。你随便点歌，我唱给你听。”

　　何言的小脸越来越红，看来真是喝多了。

　　“我想听青藏高原，可惜你唱不上去呢。”

　　苏诺故作不解风情状。

　　“严肃点，我生日呢。”

　　何言的眼神越来越深。KTV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倒映在他眼底，绘出一双绝美的妖瞳。

　　苏诺开始凝眉郑重思考。最后她提出想听王力宏的这首《第一个清晨》。

　　以前她在网上看王力宏的某次演唱会，在结尾时，王力宏怀抱一把吉他坐在舞台中央，一束高光从上打下。王力宏说他坚持要把这首歌作为结束曲，他知道他的经纪人和唱片公司一定会很生气，可是他坚持，因为这是他最爱的歌曲，对他意义非凡。

　　苏诺不知道《第一个清晨》对王力宏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那次听过之后她就无法忘记。能如此撩动她心绪的旋律和词，实在是不多。

　　何言从苏诺手中拿过麦克风，《第一个清晨》在大屏幕中慢慢起奏。

　　那是苏诺第一次听何言认真的放感情的唱歌。苏诺以为只有原唱者才会把歌词诠释出浓烈的情绪，可是何言一样做的很好。何言的音色比王力宏略低沉一些，把这首满腹柔情的歌又多添了几分婉转低语的味道。

　　苏诺听得痴了。曲近尾声，苏诺愣愣转头看向何言，孰料何言坐的很近，此时也侧头望着她。苏诺甩头的一刹那，唇瓣恰好擦过何言滚烫而柔软的下唇。有什么东西轰一声在苏诺脑中炸开，让她来不及分辨，头脑一片空白，她甚至忘了要尴尬。何言双眸牢牢锁住她，麦克风丢在一边，跟着歌曲里最后一段音乐，几乎是耳鬓厮磨的把副歌部分再一次轻声念出。

　　“在忐忑里期待

　　雀跃中想到未来是你我才明白

　　这就是爱。”

　　苏诺隐隐觉得有什么要发生，她猛的一把推开何言，连打三个喷嚏。法克，冷气太足，好像感冒了……

　　何言在一旁笑得抹眼泪，苏诺满脸通红的瞪着他，咬牙切齿。

　　——

　　原来他还记得，那个夜晚。